傅家的合作可不是一千万能比的，蒋父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。
“傅少，一切都按您说得来。”
“我这不成器的女儿以后就是你的人了。”
傅征霖没什么表情，只是径直牵着蒋南芫离开。
蒋南芫一路跟在他身后，只觉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，疼得她的眼泪不断涌出。
傅征霖沉声安慰她：“没事，一个小项目而已，不值几个钱。”
他无论说什么，蒋南芫都只能难堪的扯了扯嘴角。
对傅征霖而言，确实是不值一提的小钱。
可却能买下蒋南芫的人生。
傅征霖开车带蒋南芫回自己名下的别墅，一路上，那个聊天群里的消息闪动不停。
蒋媛：【阿霖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妹妹她一定会纠缠你一辈子的。】
蒋媛：【你想想，如果妹妹真的不愿意，她就不会穿那么性感的裙子了。】
蒋南芫看着消息，手指不自觉掐紧。
傅征霖手握着方向盘扫了她一眼，蹙眉：“你什么群这么多消息？”
蒋南芫眼神一闪，不动声色地关了手机。
“兼职群，找暑假工的。”
蒋南芫没说谎，她的确早就加了很多兼职群。
在还不知道他们的捉弄计划前，她就打算在高考完离开家里了。
傅征霖没再多问。
到了傅家别墅后，傅征霖吩咐管家。
“你带她去安顿一下……”
顿了顿，他补充。
“就让她住我旁边的房间。”
他刚说完，手机似乎又响了一下，他看了一眼就对管家说：“先带她去我的书房。”
蒋南芫看着傅征霖径直走到阳台，下一秒，群聊就跳动起来
傅征霖：【装装样子而已，我们的游戏还没完，等出分了，她就该去私生女该去的地方。】
蒋南芫看看手机，又抬头看看傅征霖的背影，眼底又再次发涩。
她的确该去她的地方。
——一个没有这些人的地方。
管家将蒋南芫带进书房就离开了。
书房整体装修只有黑白两色，却独独在架子上放着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。
那是张被小心摆放起来的卡纸，贴着很多贴纸，做工粗糙，像是小孩子的手工作品，上面用水彩笔歪歪扭扭地写着’朋友卡‘。
蒋南芫不由走近细看，却发现上面稚嫩的字迹有些眼熟。
她刚想拿下来仔细看看，就被傅征霖冷声喝止。
“别动。”
傅征霖说着快步走来，将卡片视若珍宝般护在手心。
见卡片没事，他松了口气，看向蒋南芫的眼光中却没了之前装出来的耐心，只剩冷意。
“出去，你没资格动这些东西。”
门被’砰‘地关上，蒋南芫怔怔站在门口。
管家适时上前解释。
“不好意思，是我疏忽了，那是蒋媛小姐小时候送给少爷的东西，少爷宝贝得很。”
蒋南芫默默听着，只觉连呼吸都费力。
第二天是学校组织拍毕业照的日子。
蒋南芫一进班，原本喧闹的气氛霎时寂静。
旋即，坐在同学中央的蒋媛开口：“妹妹，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。”
蒋南芫对上她的视线，直接了当地开口：“你不是说我不参加高考是跟野男人私奔了吗？我回来证明一下。”
这是蒋媛昨天发在班级大群里的话。
如今被提起，一时间所有的视线又都聚焦到蒋媛身上。
蒋媛的脸色变了一瞬，又很快恢复笑意：“妹妹，我不是一直宅帮你解释你没和人乱来吗？”
“我知道你没有私奔，你只是害怕高考露怯，毕竟你连高考都——”
话到一半，蒋媛又捂住嘴：“对不起，我不该说的。”
她话到一半，却更加给众人遐想空间。
一时间班上同学议论纷纷。
“蒋南芫平时答案成绩那么好都是作弊吧？怕高考露怯才不答案的。”
“肯定是吧，不然怎么可能不去答案？她以前可是年级第一啊。”
蒋南芫对这种场面都习惯了，知道辩解也没用，默默坐在座位上承受着四面八方的鄙夷。
这时，傅征霖推开了教室后门。
“吵什么吵。”
各种讨论顿时静音。
直到有人拿着拍立得上前：“霖哥，我们在拍毕业照呢，你来和我拍一张合照吧。”
傅征霖却走到蒋南芫面前，拉着她的手道：“我们先照一张。”
蒋南芫一怔，不等反应，已经被傅征霖拉着起身，留下了一张合照。
傅征霖把还没成像的相纸贴在蒋南芫的手心。
“看。”
两人的手心贴在一起，在六月的盛夏格外滚烫。
傅征霖说：“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。”
照片中的两人靠在一起，他站在她身后，像是真的要保护她。
蒋南芫看得有些出神，傅征霖却直接把照片拿过去。
“别看了，这是我的。”
他说着，把照片压在了手机壳后，朝蒋南芫晃了晃。
“上面还有你，我要保护起来。”
蒋南芫心底荡开圈圈点点的涟漪，旋即溢出酸涩。
在这一刻，她甚至想，就算傅征霖是骗她的，可要是能骗她一辈子，又有什么不可以。
很快，大合照拍完。
所有人嬉笑着即将离开教室，蒋媛突然对蒋南芫开口：“我现在走不开，妹妹帮我丢一下垃圾吧？”
蒋南芫不愿多事，只默默伸手。
她本以为，蒋媛只是想使唤自己，可就在接过垃圾袋的刹那，蒋南芫的心骤然一紧。
在垃圾袋里躺着的，是她刚刚才和傅征霖拍的合照。
已经撕成两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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