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拖出去,斩了。”冰冷、不带一丝情感的男声,像淬了毒的冰凌,扎进姜白茶意识的瞬间,
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。她猛地睁眼,视野却一片模糊。紧接着,
一股巨大的恐惧攥住了心脏——她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冰凉滑腻的物体上,
而那要被斩首的人,刚刚就跪在她面前!这是什么情况?穿越了?没等她想明白,
那个下达命令的男人,那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暴君萧长渊,缓缓站起了身。
金线绣成的龙纹随着他的动作,折射出森冷的光。他一动,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,
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压迫。姜白茶的身体在本能的恐惧下剧烈颤抖。她想跑,
四肢却软得像面条。她能感觉到,暴君的视线,落在了自己身上。那是一道怎样的目光?
探究,冷漠,仿佛在看一件随时可以碾碎的玩物。完蛋了!下一个要死的就是我!
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。姜白茶脑中一片空白,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。
她从那冰凉的紫檀木桌案上纵身一跃,动作笨拙地落在地上,
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向那道明黄色的身影,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,在那只绣着龙纹的皂靴上,
死命地蹭了蹭。“喵呜……”一声软糯到发腻的叫声,从她嘴里发了出来。姜白茶傻了。
我……变成了一只猫?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
惊恐地看着这只不知死活、竟敢触碰帝王龙体的小畜生。
连那个被判了死刑、已经面如死灰的臣子,都忘了恐惧,呆呆地看着这一幕。
萧长渊的脚步停住了。他缓缓垂下眼,
看着脚边这个还没他靴子高、通体雪白、只有尾巴尖带一小撮灰的小东西。
它正用一种近乎谄媚的姿态,仰着小脸,用一双蓝宝石般清澈的眼睛望着他,
喉咙里还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。这是在……讨好他?萧长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他讨厌一切活物,尤其是这种温驯弱小的东西,它们的存在,只会提醒他那些血腥的过往。
他抬起脚,准备将它踢开。就在此时,姜白茶,不,现在应该叫雪球了。
她看着那只缓缓抬起的脚,吓得魂飞魄散。她几乎是本能地整个身体都扒了上去,
用两只前爪,死死地抱住了那只龙靴,同时将自己的必杀技——揣手手,亮了出来。
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,乖巧地收在胸前,身体缩成一个完美的圆形毛球,
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无辜又可怜地望着他。“喵~”尾音拖得长长的,
带着一丝颤抖的祈求。暴君抬起的脚,僵在了半空中。他看着这个小毛球,不知为何,
心中那股翻腾的戾气,竟被这软软的一团给抚平了些许。“福安。”他开口,声音依旧冰冷。
“奴才在!”大太监福安连滚带爬地过来,以为皇上是要他处理掉这只猫。“今日的血,
见得够多了。”萧长渊淡淡地说,目光却没有离开脚边的雪球,“把他……暂且收押天牢。
”此言一出,满堂皆惊。那个本该被斩首的臣子,更是激动得涕泗横流,连连叩首。
暴君竟然……改了主意?就因为一只猫?萧长渊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愕。他弯下腰,
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,伸出手,精准地捏住了雪球的后颈皮,将它提了起来。
雪球的四只爪子立刻乖乖地缩成一团,整个身体像个小面口袋一样挂着,一动不敢动。
“从今日起,它归朕养着。”萧长渊丢下这句话,便提着这只意外的“战利品”,
转身向内殿走去。留下一殿的臣子,面面相觑,感觉自己活在梦里。
而此刻被提在半空中的雪球,内心只有一个念头:我的猫爪,
好像……按住了这个暴君的命脉。2成为暴君的猫,日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。
萧长渊是个极度没有耐心的主子。他不会喂食,不会铲屎,更不会陪玩。
他只是把雪球丢在他的寝殿——承乾宫,然后便不再管她。若不是大太监福安还算心细,
每日差人送来新鲜的鱼肉和羊奶,雪球估计自己会成为皇宫里第一只饿死的御猫。
但这都不是最可怕的。最可怕的是后宫的女人。皇帝寝殿里凭空多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,
并且是皇上亲自抱回来的。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,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后宫。于是,
承乾宫的门槛快被踏破了。“皇上,您瞧,臣妾给妹妹带来了西域进贡的顶级猫薄荷。
”一个穿着华丽、环佩叮当的女人,捏着嗓子,将一小撮绿色的叶子递到雪球面前。
雪球闻了一下,一股奇异的香味直冲天灵盖。她体内的猫咪基因瞬间被激活,
控制不住地就想上去打滚。不行!姜白茶!你要有骨气!不能被一撮草控制!
她拼命按捺住体内的洪荒之力,扭过头,用**对着那个女人。这个女人,她认得。
是慕容大将军的女儿,华贵妃。嚣张跋扈,最是善妒。在原著里,就是个前期的小boss。
“哟,这小畜生,还不识抬举。”华贵妃被驳了面子,脸色顿时有些难看。
她身边的宫女立刻上前,想强行把雪球抓过去。雪球吓得一激灵,转身就往内殿跑。她知道,
暴君就在里面批阅奏折。“贵妃娘娘,使不得啊!这是皇上的心头好!
”福安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。“心头好?不过是个畜生!”华贵妃冷笑一声,
竟亲自追了过去,“本宫今日倒要看看,它有多金贵!”雪球迈着小短腿,拼命地跑。
眼看华贵妃那涂着丹蔻的尖锐指甲就要抓到她的尾巴了,她急中生智,一个急刹车,
然后猛地转身,朝着华贵妃的裙摆冲了过去。她不是要攻击,而是……一**坐了下去。
她现在身体小,体重轻,这一下根本不疼。但侮辱性极强。更绝的是,她坐下的位置,
不偏不倚,正好是华贵妃那高高挽起的、缀满了珠翠的华丽发髻。只听“哎哟”一声,
华贵妃整个人重心不稳,向前扑去。那精心打造的发髻,被雪球这充满“灵性”的一**,
坐得歪七扭八,几支金步摇都掉了下来,狼狈不堪。“你这该死的畜生!
”华贵-妃气急败坏地尖叫。就在这时,内殿的门开了。萧长渊一身玄色常服,
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。他的目光扫过狼狈的华贵妃,又看了看蹲在旁边,
一脸无辜地舔着爪子的雪球,眉头微蹙。“何事喧哗?”“皇上!”华贵妃像是见到了救星,
立刻哭哭啼啼地告状,“这只猫……它冲撞臣妾!您看臣妾这头发……”萧长渊的目光,
顺着她的话,落在了她那歪掉的发髻上。然后,他又看了看雪球。雪球立刻接收到信号,
迈着优雅的猫步,走到萧长渊脚边,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,发出一声委屈的“喵呜~”。
那意思很明显:是她先动手的!我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啊!萧长渊沉默了片刻。
他缓缓地弯下腰,不是去扶华贵妃,而是伸出手,将雪球抱了起来。这是他第一次,
主动抱她。他的手掌很大,很温暖,带着一丝淡淡的墨香。雪球在他怀里,
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揣好小手,一动不动。“朕的猫,胆子小。”萧长渊抱着猫,
看着华贵妃,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它若不是被吓到了,断不会如此。
贵妃以后,还是少来承乾宫为好。”华贵妃的脸,瞬间血色尽失。皇上这意思,
是说她吓到了他的猫?还要禁她的足?“皇上……”她还想再说些什么。“退下。
”萧长渊已经没了耐心。华贵妃咬着唇,满眼的不甘和怨毒,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,
只能屈辱地行礼告退。看着华贵妃狼狈离去的背影,雪球在萧长渊怀里,悄悄地勾了勾嘴角。
想炖了我?先问问你头上的发髻答不答应!她得意地晃了晃尾巴,却没注意到,
抱着她的那个男人,嘴角也似乎,极轻极轻地,向上扬了一下。3.暴君失眠?
我的呼噜声是唯一的解药打发了华贵妃,雪球的地位在承乾宫直线上升。福安看她的眼神,
从最初的“一个玩意儿”,变成了“一位主子”。每日的吃穿用度,比后宫的嫔妃还要精细。
甚至,萧长渊还专门命人给她用上好的软玉,打造了一个专属的猫窝。但雪球一次也没睡过。
因为她发现,这个暴君,有很严重的失眠症。每到深夜,当所有宫人都退下后,
萧长渊会一个人坐在龙床上,批阅奏折,直到天快亮了,才合眼一两个时辰。他睡着的时候,
也极不安稳。眉头总是紧锁着,有时还会发出痛苦的梦呓。雪球知道,这是原著里的设定。
萧长渊年幼时目睹宫变,全家被屠,只有他一人幸存。那场血腥的记忆,
成了他夜夜不休的噩梦。这天晚上,窗外电闪雷鸣。萧长渊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,
他坐在床上,大口地喘着气,额头上布满了冷汗。寝殿里没有掌灯,
只有窗外偶尔划过的闪电,映出他苍白而扭曲的脸。雪球被雷声吓得缩在床脚,
看着他痛苦的样子,心里某个地方,忽然软了一下。虽然他是个暴君,但他现在,
看起来只是一个被困在回忆里的、可怜的男人。鬼使神差地,她从床脚,一步一步,
慢慢地挪到了他的身边。她伸出小爪子,试探性地,轻轻地,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萧长渊的身体一僵,猛地转过头,眼神凶狠得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。雪球被他吓得差点炸毛,
但她没有退缩。她仰着头,看着他的眼睛,用自己最柔软的肚皮,蹭了蹭他的手臂。
“喵呜……”她轻声叫着,像是在安慰他。萧长渊眼里的戾气,
在她柔软的触感和软糯的叫声中,一点点地消散了。他没有推开她。雪球见状,
胆子大了起来。她顺着他的手臂,爬上了他的胸膛。然后,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,蜷缩起来,
闭上眼睛,开始发出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。那声音,不大,却像带着某种魔力。
平稳的、有节奏的震动,通过他的胸腔,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。萧长渊靠在床头,
感受着胸口那团毛茸茸的、温热的重量,和那仿佛能抚平一切焦躁的呼噜声,紧绷的神经,
竟然奇迹般地,一点点地放松了下来。他已经不记得,自己有多久,
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平静了。眼皮,渐渐变得沉重。当福安在第二天清晨,
轻手轻脚地走进寝殿时,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差点叫出声来。他的主子,
那个常年被失眠折磨的帝王,此刻正安稳地躺在龙床上,呼吸平稳,睡得正沉。
而在他的胸口,那只叫雪球的小白猫,也睡得四仰八叉,露出了柔软的肚皮,
小爪子还搭在皇上的龙袍上。一人一猫,画面和谐得不可思议。福安激动得热泪盈眶。
他立刻屏退了所有准备进来伺候的宫人,自己则守在门口,不让任何人发出一点声音。
这一觉,萧长渊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。他醒来时,感觉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,神清气爽。
这是他登基以来,睡得最好的一次。他一低头,就看到了还在他胸口呼呼大睡的罪魁祸首。
他伸出手,点了点雪球粉色的鼻头。雪球被痒醒了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
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然后伸了个懒腰,两只前爪正好按在了萧长渊的喉结上。软软的肉垫,
带着致命的诱惑。萧长渊的呼吸,乱了一拍。他忽然觉得,养一只猫,
似乎……也不是一件坏事。从那天起,雪球就正式从床脚,搬到了龙床上。
她成了暴君专属的、有史以来最萌的“安眠药”。而她的呼噜声,也成了这深宫之中,
唯一能治愈暴君的解药。4.想借我争宠?
先尝尝我的梅花夺命脚自从雪球成了暴君的“猫形抱枕”后,她在后宫的地位,
已经不能用“受宠”来形容了,那简直是“恃宠而骄”。萧长渊上朝,
她能趴在龙椅的扶手上打盹。萧长渊批阅奏折,她能踩在御笔亲批的“准奏”上,
印上几个可爱的梅花印。整个皇宫都知道,得罪谁,都不能得罪这只叫雪球的猫主子。于是,
讨好雪球,就成了后宫妃嫔们争宠的新途径。今天这个送来南海的珍珠给她当玩具,
明天那个送来北地的貂皮给她做垫子。雪球的猫窝,比某些嫔妃的寝宫还要奢华。
但雪球对这些都兴致缺缺。她只想安安分分地当一只咸鱼猫,抱紧暴君的大腿,混吃等死。
然而,总有人想利用她走捷捷。这日,一个叫安若兰的丽嫔,借着给皇上送安神汤的名义,
来到了承乾宫。安若兰是新晋的嫔妃,家世不高,人也怯懦,一直不受宠。她见到雪球,
眼睛一亮,立刻蹲下身,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用丝线缠绕的、缀着铃铛的小球。“雪球主子,
来,陪我玩会儿吧。”她声音温柔,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急切的功利。雪球看了一眼那个小球,
没什么兴趣。但她看了一眼安若兰,这个人在原著里,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炮灰,不好不坏。
她想了想,还是给了她几分面子,伸出爪子,象征性地拨弄了一下那个铃铛球。
安若兰见状大喜。就在这时,萧长渊从内殿走了出来。安若兰立刻站起身,端着汤,
款款上前:“皇上,臣妾听闻您近日操劳国事,特意为您炖了莲子羹,有助安眠。
”萧长渊的目光,在她和雪球之间扫了一眼,淡淡地说:“有心了。放下吧。
”安若兰的目的,显然不止是送一碗汤。她放下汤,又走到雪球身边,想把雪球抱起来,
送到萧长渊面前,以显示自己和这只御猫的关系有多亲近。“皇上您看,
雪球主子很喜欢臣妾呢。”她的手刚碰到雪球的背,雪球就感觉到了。她讨厌被人当成工具。
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。就在安若兰要将她抱起的瞬间,雪球后腿猛地一蹬,
整个身体在半空中扭转,然后,用她那引以为傲的“梅花夺命脚”,精准地,
踹在了安若兰端着的那碗莲子羹上。“啪!”一声脆响。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羹,
不偏不倚,全都洒在了安若兰那身精心准备的、价值不菲的衣裙上。
汤汁顺着裙摆滴滴答答地往下流,场面一度十分尴尬。安若兰傻眼了。
她看着自己狼狈的裙子,又看了看已经优雅落地、正在舔着爪子的雪球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福安在一旁,想笑又不敢笑,憋得脸都红了。萧长渊看着这一幕,非但没有生气,
眼底反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。他的猫,脾气还不小。“看来,是朕的猫,
不喜欢这汤的味道。”他走过去,将雪球抱了起来,用手指挠了挠她的下巴,
“既然它不喜欢,那以后,就别送来了。”安若兰的脸,一阵红一阵白。皇上这意思,
是说她的汤,连一只猫都嫌弃?她偷鸡不成蚀把米,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,屈辱地告退。
看着安若兰离去的背影,雪球在萧长渊怀里,舒服地打了个滚。想利用本猫主子上位?做梦!
也不看看本主子的“梅花夺命脚”,答不答应!她正得意着,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。
“小东西,脾气倒是不小。看来,是朕把你宠坏了。”萧长渊的声音里,
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。雪球的身体僵了一下。等等,这个暴君,
刚刚是……笑了吗?5.柔弱白莲献殷勤,
我的猫鼻子闻到了阴谋安若兰的“莲子羹事件”之后,后宫消停了几天。
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利用雪球争宠。但平静的湖面下,往往隐藏着更深的暗流。取代华贵妃,
成为后宫新一任“流量女王”的,是贤妃沈云舒。沈云舒和华贵妃是两个极端。
她出身书香门第,温柔贤淑,不争不抢,在后宫中人缘极好。连萧长渊,
对她都多了几分敬重。在原著里,这位贤妃,可是隐藏最深的大反派,
一个来自敌国的、心机深沉的蛇蝎美人。雪球对她,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。这天下午,
雪球正在御花园的假山顶上晒太阳,思考猫生。沈云舒就带着她的贴身宫女,款款而来。
“雪球主子,可让臣妾好找。”沈云舒的声音,像江南的春水,温柔得能掐出水来。
她手里端着一个小玉碟,里面是几块切好的、冒着粉色泡泡的……生肉。
雪球的猫鼻子动了动。顶级和牛西冷,用玫瑰盐和橄-榄油轻微腌制过。这女人,
为了讨好她,还真是下了血本。“这是臣妾宫里小厨房新得的方子,最是鲜嫩。
雪球主子尝尝?”沈云舒将碟子递到她面前。雪球看着那几块肉,
喉咙里不争气地发出了“咕噜”声。理智告诉她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但身体的本能,
却让她控制不住地想凑过去。就在她的舌头快要碰到那块肉的时候,她的鼻子,
忽然闻到了一股极其细微的、违和的味道。那味道,
被牛肉的鲜香和玫瑰盐的清香掩盖得很好。但雪球的猫鼻子,经过这段时间的进化,
变得异常灵敏。她闻出来了。那是“七日断肠草”的汁液。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。
猫吃了,七日之内,便会内脏衰竭而死。症状和普通的猫瘟极其相似,根本查不出来。
好狠毒的女人!雪球瞬间出了一身冷汗。她要是真的吃了这块肉,那她这条小命,
就交代在这里了。她立刻后退一步,对着那盘肉,发出了威胁性的“哈气”声。“咦?
雪球主子怎么不吃?”沈云舒故作惊讶地问,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。
“许是……许是这肉不合主子的胃口?”旁边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说。“是吗?
”沈云舒笑了笑,那笑容温柔依旧,却让雪球毛骨悚然。她竟然伸出玉箸,夹起一块肉,
放进了自己的嘴里,慢慢地咀嚼起来。“味道不错。看来,是雪球主子没口福了。
”雪球震惊了。她竟然……自己吃了?不对!雪球死死地盯着她。她想起来了,原著里提过,
沈云舒来自南疆,从小就百毒不侵!这点剂量的“七日断肠草”,对她来说,根本毫无作用!
她这么做,就是为了打消所有人的疑虑!如果今天雪球不吃,那也只是猫挑食而已。
如果雪球吃了,七天后死了,也只会当成是得了猫瘟。而她沈云舒,亲自试过毒,
半点嫌疑都沾不上!好一招一石二鸟!这个女人,太可怕了。雪球知道,
她今天必须做点什么。她不能就这么算了。她看着沈云舒那张温柔无害的脸,
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。有了!雪球忽然像是被那盘肉吸引了一样,又凑了过去。她绕着碟子,
嗅了嗅,然后,在沈云舒期待的目光中,伸出爪子,将整个玉碟,“不小心”地,打翻了。
碟子摔在地上,碎了。几块牛肉,滚进了旁边的泥土里。“哎呀!”沈云舒惊呼一声,
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。但雪球的目的,根本不是这个。在打翻碟子的瞬间,
她用自己沾了牛肉汁液的爪子,飞快地,在沈云舒那身月白色的宫装裙摆上,
踩下了一个清晰的、带着油渍的梅花印。做完这一切,她立刻转身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沈云舒看着自己裙摆上的污渍,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。她不明白,这只猫到底想干什么。
而此刻,飞奔在回承乾宫路上的雪球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沈云舒,你的死期,到了。
6.一碗毒汤引发的血案,我成了唯一的目击证猫雪球跑回承乾宫,萧长渊正在练字。
她一头扎进他怀里,用自己刚刚踩过毒牛肉的爪子,拼命地在他那身玄色的龙袍上蹭。
“怎么了?野到哪里去了,弄得一身脏。”萧长渊放下笔,有些嫌弃地拎起她的爪子,
想用帕子给她擦干净。雪球却不让他擦。她挣脱开,跳到书案上,
对着他“喵呜喵呜”地叫个不停,神情焦急。“嗯?”萧长渊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。
雪球见他还是不明白,急了。她跑到他刚刚写好的那幅字上,对着那个墨迹未干的“杀”字,
重重地踩了一脚。然后,她又跳下来,跑到门口,回头对着萧长渊叫。那意思很明显:快!
跟我走!有杀气!萧长渊的眼神,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他认识这只猫。它虽然顽皮,
但从不像今天这样焦躁不安。“福安!”“奴才在!”“备驾,去御花园。
”当萧长渊带着人,赶到御花园的假山时,沈云舒已经离开了。地上,
只剩下那个摔碎的玉碟,和几块沾了泥土的牛肉。福安立刻叫来了太医和银针。银针入肉,
瞬间变成了黑色。“皇上!这肉里……有剧毒!”太医吓得跪倒在地。萧长渊的脸,
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竟然有人,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毒害他的猫!“今日下午,
有谁来过这里?”他声音冷得像冰。
一个负责打扫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跪下:“回……回皇上,只有……只有贤妃娘娘来过。
”“贤妃?”萧长渊的眼睛眯了起来。“是的,贤妃娘娘还……还亲手喂了雪球主子几块肉,
只是雪球主子不肯吃,还打翻了碟子……”所有人的目光,都落在了雪球身上。
雪球立刻挺起小胸膛,一副“没错,就是本猫干的”的得意模样。萧长渊看着她,眼神复杂。
他伸出手,摸了摸她的头。“做得好。”然后,他站起身,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:“摆驾,
去贤妃的流云宫。”一场腥风血雨,即将来临。流云宫里,
沈云舒刚刚换下那身被弄脏的宫装,正准备销毁证据。萧长渊就带着人,破门而入。“皇上?
您怎么来了?”沈云舒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欣喜,仿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萧长渊没有理她,只是冷冷地说:“搜。”禁卫军立刻冲了进去,将流云宫翻了个底朝天。
沈云舒的脸色,终于变了。但她依旧强作镇定:“皇上,这是何意?臣妾犯了什么错?
”“犯了什么错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萧长渊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朕的猫,
差点就死在你手上。”“臣妾冤枉!”沈云舒立刻跪下,哭得梨花带雨,
“臣妾不知那牛肉有毒!臣妾自己也吃了,若是有毒,臣妾岂不是……”她的话还没说完,
福安就呈上了一件东西。
正是她刚刚换下的那件、裙摆上被雪球踩了一个梅花印的月白色宫装。“贤妃娘娘,
您裙摆上的这个印记,可否解释一下?”福安尖着嗓子问。沈云舒看到那个油腻的猫爪印,
心里咯噔一下,但还是嘴硬道:“不过是那畜生顽皮,不小心踩到的罢了。”“是吗?
”萧长渊冷笑一声,“太医。”太医上前,用棉签,小心地从那个猫爪印上,
刮取了一点残留的油渍。然后,将棉签放进了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试管中。瞬间,
那透明的液体,变成了诡异的紫色。“皇上!”太医激动地禀报,“这油渍里,
和那毒牛肉里,含有同一种毒素!正是‘七日断肠草’!”证据确凿!沈云舒的脸,
瞬间血色尽失。她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百密一疏,竟然会败在一只猫的爪子上!她还想狡辩,
萧长渊却已经没了耐心。“贤妃沈氏,心肠歹毒,谋害御宠,打入冷宫,听候发落!”“不!
皇上!臣妾冤枉啊!”沈云舒凄厉地尖叫着,被禁卫军无情地拖了下去。处理完沈云舒,
萧长渊回到承乾宫。他将雪球抱在怀里,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毛。“小东西,今天,
你可是救了自己一命,也……救了朕一命。”他低声说。雪球在他怀里,蹭了蹭。她知道,
萧长渊口中的“救了朕一命”,指的不是这碗毒汤。一个连御猫都敢下毒的妃子,她的野心,
又岂会只是一只猫呢?沈云舒这颗毒瘤,今日不除,他日,必定会成为萧长渊的心腹大患。
而她,一只小小的猫,成了这盘棋局中,最关键的、也是最出人意料的那颗棋子。
7.暴君,别猜了,凶手就在你枕边!雪球以为,沈云舒被打入冷宫,
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。但她还是低估了宫斗的复杂性。沈云舒虽然倒了,
但她背后的势力还在。而且,很快就有人,把矛头指向了另一个嫌疑人——华贵妃。“皇上,
臣妾听闻,那‘七日断肠草’,并非我朝之物,而是产自西域。而华贵妃的母家,慕容将军,
常年镇守西域边境……”“是啊皇上,贤妃娘娘一向与人为善,怎会做出此等恶毒之事?
定是有人栽赃陷害!”几个和沈云舒交好的妃嫔,在萧长渊面前,一唱一和,
句句不提华贵妃,却又句句都指向她。华贵妃气得在自己的宫里砸了半套瓷器。她虽然蠢,
但也知道,自己这是被人当枪使了。萧长渊坐在龙椅上,听着下面的议论,面沉如水。
他当然不相信是沈云舒栽赃华贵妃。因为唯一的“人证”,他的猫,已经用爪子,
给他指出了真凶。但他也没有立刻为华贵妃辩解。他在等。等一个机会,看清楚这后宫之中,
到底还有多少人,是沈云舒的同党。雪球趴在他的腿上,也听得明明白白。她有些烦躁。
这些女人,脑子里除了争风吃醋,还会不会干点别的?她从萧长渊腿上跳下来,走到御案前,
看着上面摊开的一张大周疆域图。她的目光,落在了地图的西南角。那里,是南疆。
沈云舒的母国。而在南疆旁边,就是西域。华贵妃的母家势力范围。一个大胆的猜测,
在雪球脑海中形成。沈云舒的目的,恐怕不只是毒死一只猫,也不只是陷害一个贵妃。
她是在挑拨离间!她想让萧长渊猜忌镇守边关的慕容大将军,从而引发大周的内乱!
好大一盘棋!雪球越想越心惊。她必须想办法,提醒这个自大的暴君。可是,她只是一只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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