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落雁以商户之女的精明为柳文轩填补官场亏空,
着“才子佳人”的虚名;柳文轩却借着“公干”之名藏起刻着“婉”字的银簪,
将她的付出踩在脚下。男不仁,休怪女不义。今日沈家商女便毁了你这**满腹的小小柳家。
第一章:锦绣婚姻下的暗涌朱雀大街上车马辚辚,西市的喧嚣渐次隐入炊烟,
沈落雁立于柳府回廊之下,望着仆妇们将走马灯一一悬起。灯影流转,
映得她腕间玉镯泛出温润的光——这镯子是三年前嫁入柳家时,
父亲沈万山特意请西域玉匠雕琢的,内侧暗刻“落雁”二字,此刻倒像一枚细密的针,
轻轻硌着她的肌肤。“夫人,爷回来了。”陪房春桃的声音从月亮门边传来,
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谨慎。沈落雁转身,正见柳文轩踏着青石板阶进来。他穿一件月白锦袍,
领口绣着暗纹流云,步履间带着几分酒意,袖口却萦绕着一缕甜腻的熏香。
那香气绝非她房里常用的清雅兰草香,倒像是平康坊那边时兴的迷迭香,混着几分胭脂气,
刺得她鼻尖微痒。“夫君回来了,”沈落雁迎上前,笑意温婉如春水,
自然地接过他脱下的外袍,指尖掠过衣襟时,果然触到些细碎的珠粉,“今日部里事忙?
方才阿启还缠着乳母问,爹爹何时教他写‘柳’字呢。”柳文轩的眼神闪了闪,
接过春桃递来的茶盏,指尖在盏沿轻轻摩挲:“嗯,尚书府递了新文,忙到这时辰。
阿启还小,写字不急。”他呷了口茶,目光掠过沈落雁素净的衣饰,又移向廊外,“对了,
后日要去洛阳公干,约莫住上半月。”“既是公干,自当尽心。”沈落雁颔首,
语气听不出波澜,“我这就吩咐人备行囊。洛阳潮湿,你素来畏寒,需多带件狐裘才是。
”柳文轩“嗯”了一声,便转身往书房去了。沈落雁望着他的背影,
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淡下去。春桃在旁低声道:“夫人,这熏香……”“无妨。
”沈落雁打断她,将外袍递给仆妇,“许是同僚宴饮时沾到的。去备行囊吧,
记得把他常用的那个鸳鸯香囊装上,里头多填些艾草。”春桃应着去了,
沈落雁却站在原地未动。自阿启满周岁后,柳文轩便常以“公务繁忙”为由晚归,
起初她信了——毕竟柳家虽为官宦,家底却薄,全靠她的陪嫁撑着场面,
他想在仕途上搏一把,也是常理。可上月在他书房暗格里发现的那枚珍珠耳坠,却像根刺,
扎得她夜夜难眠。那耳坠圆润饱满,莹白如月华,绝非市井寻常物。
她的陪嫁首饰里虽有珍珠,却无这般成色,更重要的是,
那耳坠的挂钩处刻着极小的“苏”字。当时她只当是自己多心,悄悄将耳坠放回原处,
可今日这熏香,这躲闪的眼神,却让她心头的疑云愈发浓重。夜里,沈落雁哄睡了阿启,
独自坐在妆镜前翻检妆奁。满匣珠翠皆是她的陪嫁,最次的一支金步摇,
也比那枚珍珠耳坠值钱。可柳文轩藏得那样深,倒像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。“夫人,
真不问问爷?”春桃替她卸着钗环,声音压得极低,“前儿我去账房取月钱,
听见柳家的老账房嘀咕,说爷这半年支了好几笔‘公务银’,数目都不小,问起用途,
只说‘上官需打点’,却不肯细说。”沈落雁合上妆匣,
镜中映出的面容依旧平静:“问了又如何?”她指尖划过镜沿,
“柳家如今靠着我的陪嫁撑场面,阿启还小,若闹起来,丢的是我们母子的脸。且等着吧。
”次日午后,沈落雁亲自替柳文轩整理行囊。锦缎香囊是她亲手绣的,鸳鸯戏水的纹样,
针脚细密,边角处还绣了个小小的“轩”字。她将艾草填入时,指尖忽然触到个硬物,
倒出来一看,竟是支素银簪子。簪身纤细,簪头錾着朵小小的兰花,
花瓣间刻着个极小的“婉”字。这字像一道惊雷,
猛地劈开了她强装的镇定——长安城里,名字带“婉”字又与柳文轩扯得上关系的,
只有平康坊的名妓苏婉。她想起去年冬日,柳家的同僚聚宴,回来时柳文轩醉醺醺地说,
有同僚起哄,送了苏婉给她作“解语花”。当时她只当是玩笑,
笑着回了句“柳郎若敢纳外室,我便将陪嫁商铺全收回来”,
他当时还赌咒发誓说“绝无此事”。如今看来,竟是真的。沈落雁捏着银簪的手微微发颤,
簪身冰凉,倒让她灵台一清。她缓缓将簪子塞回香囊,抚平褶皱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落雁,都备妥了?”柳文轩走进来,语气带着几分不耐,许是急着出门。“好了,
”她抬头笑了笑,眼尾的弧度恰到好处,“路上当心。我让账房多备了些银钱,
若遇着心仪的玩意儿,也给阿启带些。”柳文轩愣了愣,大概没料到她如此“贤惠”,
含糊应了声“知道了”,便转身离去。沈落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廊,
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,对春桃道:“去,让东市绸缎庄的老王,盯着柳爷的马车往哪去。
再让账房把这三年的账册,都给我抱到里间来。”春桃一惊:“夫人,这……”“照做便是。
”沈落雁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有些事,总得弄个明白。
”第二章:步步为营,收集铁证柳文轩离京的第三日,老王的消息便传到了沈落雁耳中。
老王是沈落雁陪嫁的绸缎庄掌柜,跟着沈家做了二十多年生意,最是忠心。
此刻他佝偻着身子,将一张油纸递过来,上面用炭笔简单画着个院落轮廓:“夫人,
柳爷压根没去洛阳。马车出了金光门,直奔城外那处‘静心别院’。小的跟着瞧了,
里头早有人等着,是个穿水红裙的姑娘,身段样貌,瞧着……像是苏婉姑娘。
”沈落雁捏着油纸,指尖在“静心别院”四个字上轻轻点着。那别院她知道,
原是柳家祖产,荒了多年,去年柳文轩说“要修葺来当书房”,
她便从陪嫁里支了五百贯给他,如今看来,竟是给苏婉置的私宅。“老王,赏!
”她从匣子里取出一锭银子递过去,“再去盯着,看他们何时出来,每日都做些什么。
若有异动,立刻回报。”打发走老王,沈落雁翻开账册。柳家的账目向来由她打理,
柳文轩只负责在“公务支出”栏签字画押。从前她信他是为仕途应酬,此刻逐页核对,
才发现猫腻——每月总有两三笔支出,数额从五十贯到两百贯不等,
备注都是“打点上官”“置办文书”,可日期全与他“外出巡查”重合。“春桃,
”她指着其中一笔,“去年三月初七,柳爷说去华阴巡查,这笔三百贯的支出,
你有印象吗?”春桃想了想,恍然道:“那日我听厨房的张妈说,爷前一晚就没回府!
说是在同僚家议事,原是去……”沈落雁没接话,只在账册上用朱砂笔做了个小小的记号。
她知道,光有账目不够,还得有更实的东西。五日后,盯梢的伙计带回了“影画”。
那是用浸了墨汁的油纸拓印的影像,虽模糊不清,却能看出一男一女并肩走进别院,
男子的青衫与柳文轩常穿的那件极为相似,腰间系着的玉带,正是她去年生辰送他的礼物。
女子的水红裙裾在风中扬起,鬓边插着的金步摇,晃得人眼晕——那步摇的样式,
她在平康坊的画舫上见过,正是苏婉的心头好。“再去,”沈落雁将影画收好,
叠进锦盒里,“想办法让苏婉身边的人开口。我听说她的贴身丫鬟小翠,
原是城南布庄掌柜的远亲,你去打点一下,看能不能套些话。”机会来得比预想中快。
十日后,小翠来柳府附近的布庄买丝线,恰好撞见沈落雁的陪房张妈。张妈是个会说话的,
拉着小翠说些家长里短,三两句便把她引到茶馆,点了壶好茶,
听她抱怨:“我们姑娘原以为柳郎是真心的,说好了这月就赎身,结果又推说柳夫人看得紧,
拿不出银子……哼,依我看,怕是舍不得那点家底吧!”这些话,
全被藏在屏风后的“留声瓷”录了下来。那瓷器是沈落雁陪嫁的稀罕物,巴掌大小,
对着说话能记下些模糊的声响,此刻正嗡嗡转着,将小翠的抱怨一字一句刻进瓷纹里。
柳文轩回来时,带着一身酒气和更重的陌生香气。沈落雁正在灯下核对账目,
他一把夺过账册摔在桌上,怒道:“妇道人家,整天翻这些东西做什么?莫非信不过我?
”“我看府里近来用度紧,想核计核计,好省些开支。”沈落雁抬头,眼神平静无波,
“对了,夫君,前几日尚书府的人来说,想借咱们城南那间绸缎庄用用,
说是给李尚书的内眷开间香料铺,你看……”那绸缎庄是她陪嫁里最赚钱的铺子之一,
地段好,客源稳。柳文轩眼睛一亮,搓着手道:“此事我知道!尚书大人开口,岂能不应?
你把契约给我,我去办就行,保管让尚书大人满意。”“好啊,”沈落雁起身去取契约,
回来时递给他一卷纸,“都在这儿了,你收好。”柳文轩喜滋滋地接过,揣进怀里,
转身便去了书房,竟没注意沈落雁袖口闪过的私印——那是她昨夜连夜请匠人刻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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